我第一次因为翻译文章感受到作者,因此觉得还是要分享一下。如果了解Abu-Lughod的人应该会听说过那篇著名的民族志,Veiled sentiment,再有一点了解的可能会读过她写的resistance与writing against culture(见我的公共号以及墨季的公众号“失野 anthropology in fields)。
这个作者的写作是平和的,然而这次翻译我却看到了那文字里的压抑(20/27)。我实在受不了ABL的写作,尤其是看到了两篇02年文章的翻译,如果真的用心读了,一定会感觉到愤怒。我实在受不了这份情绪,最后如此写道:ALH的文字里饱含着的是怒火,它如此浓厚却又不得不压抑,漫溢的火苗变成利剑责问读者,它像是在忍受着读者的厌恶,她一步步地委屈,以一种近乎绝望的态度,希望人们能够放下那股帝国主义的傲慢,好好看看到底怎么了:不是站在道德与政治的高地上为自己高歌(那东西是那么刺耳,却又那么漫长),而是为如沙粒般被吹散的具体生命予以一瞬的哀悼。这本书或许不是写给男人的,是写给女人的,或许这也是愤怒的一部分来有。
人类学,拿文化逃避,拿制度免责,拿文化相对论耀武扬威,到了后现代又学会了权力、制度与民族国家。然而阿富汗女性在哭泣,泪水成了“你们这些女性主义者”自我书写的工具。我受不了这种恶心,我没有ABL的教养,我只能背地里写道:“世俗的某种观念形式不是和宗教协商,而是将亵渎作为基础。世俗自由主义的姿势是拒绝,而不是接受,因此任何具有遮掩、禁止的内容都成了他的靶子。人们对于自由的讨论在这种语境下不是回答要做什么,然而是成了回答不要什么。然而这个姿势诡异:它仿佛人本就是有骨架的,却没料想过大部份人失去了枷锁后只会化成一滩烂泥。”
是的,和我谈女性主义,以及学术的人,都没有勇气承担自己的选择:满是利刃的现实不单纯被gay、lesbian,或是别什么面对。多一点勇气,承认自己是一滩烂泥吧。
p.s. 翻译完ABL、Turner的两篇后会翻译Strathern的可分割的人,之后沿着台湾的路径翻译“「同志-快乐」的群岛”,下一期我再翻译Asad和Mahmood2009年的文章。你看我扒不扒掉你们这帮人的底裤就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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